陆州就急了,去抢手机:“不准翻!”
最后手机是抢到手了,人也跟踩梯子似的蹬着李定原结实的大腿,一手按人胳膊上,一手撑在人胸口。
李定原完全是个投降的姿态,看了眼陆州按在他胸口的手,学着小吴称呼陆州那样:“小州哥,摸了我可是要负责的,什么时候提亲啊?”
他斜躺在沙发上,予求予取的姿态。
眼角眉梢都是懒散不羁的意味儿,一看就知道是逗人玩儿。
陆州关了手机屏幕扔茶几上:“不提,你当个老男人吧!”
也就几秒钟的功夫,两个人玩笑的样子都有些僵。
察觉到危险的陆州,手忙脚乱的就要跑。
李定原冷汗都下来了。
一把把住他的腰,将人按那儿了,就让陆州坐他腰腹那儿不让人动:“等会儿,就一会儿,回头你再一脚给我踩折了……”
看陆州脸色都有点发白,笑他:“不是什么新鲜玩意,你没有过?”
陆州挺少的。
他这方面没什么特别冲动的时候,即使激素驱使着不得不的时候,也很平静的自我纾解。
更多时候是自己慢慢缓和。
不像李定原,好几回了都。
夏天裤子很单薄,陆州这条运动裤是打折的时候买的,牌子货,结实又轻薄,有时候跟没穿似的凉快。
这会儿感觉就挺明显的。
脊背都僵着了。
和人打商量:“你放我下去,我慢慢的……”
说着话不安的挪了下。
李定原额上青筋一迸,拍了陆州屁股一下:“老实呆着!再乱动我就当你在暗示我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说。
但那双眼睛深不见底,隐忍又强硬,好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。
陆州就不敢动了。
好半天,也许是十来分钟,也许更久,反正他从沙发上下来时,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身体僵硬感很明显。
气氛都有些尴尬。
陆州站在那儿,看了眼天色:“很晚了,你回去吧。”
李定原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他太高太大了,也许还有刚才那股冲动没有解决的缘故在,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攻击性。
陆州有点害怕这样的李定原。
不是基于安全考虑的害怕,是另外一种无法招架的东西在压着他。
但出乎意料,李定原竟然真的乖乖走了。
还嘱咐他:“早点睡,带件外套,穿运动鞋,你黑白相间的那双就行。”
陆州:“嗯。”
李定原站在玄关前,修长有力的手搭在黑色的台子上,有种内敛的力量感,这会儿本人那种稳重感又复苏了。
问陆州:“手机不给看,为什么?”
他的手机也不给别人看,但陆州这儿却希望他多翻翻,想怎么翻怎么翻。
陆州:“有我写的东西……”
李定原听明白了:“那我以后不看。别怕,你哥这点操守还是有的,你不点头我绝不会做什么,咱俩的事你说了算,又忘了?”
陆州有点小不服气的想,才怪。
虽然没有那样。
但亲过他,还抱他,还摸他腰,他感觉灵敏着呢……
下手还重。
那次被从酒吧扛回来,后来他洗澡看过,腰侧有很明显的手指印。
李定原:“抱一抱摸一摸不算,小狗摇尾巴还要给个肉骨头啃一啃,州州,你总不能要馋死我。”
陆州:……他确定他没说话,这人像会读心术。
而且就他看,李定原压根就不是什么小狗,怎么也得是条大狗,很大那种,牙很尖也很有力气……
也许是只大狼狗!
李定原修长浓黑的眉,眉棱骨微抬着,提醒他的声音都带着笑意:“都写脸上了!”
实在舍不得走开。
他一直自诩意志力坚硬,从没有过这样抬脚都觉得难的时候,但还是出门了。
明天。
明天就又能见着了。
第34章
陆州去洗手间照镜子。
什么也没看出来。
但家里人也都说过,他是个有情绪就会上脸的人,喜怒哀乐都很明显,这样很没有城府,容易被人看穿。
陆州又转回客厅,空荡荡的,有点不习惯。
沙发上乱糟糟。
他整理好沙发,将抱枕一个一个放整齐,又禁不住想起李定原被他压在身下的情形。
再回忆,就是那人第一次见面散了浴袍的样子。
脸不自觉有点烧的慌。
陆州确定自己的性向加了很多验证,但他其实从来没有真正对一个同性产生身体方向的冲动。
在最开始见到李定原的裸体,也只是感叹这人发育的真好,身体也真漂亮。
雕塑似的。
看过也就再没想这回事。
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之前的回忆居然越来越清晰。
某种几乎从来没有过的冲动骤然涌动。
这不熟悉。
但陆州本能的知道是什么。
匆忙反锁上门,又去阳台扯了浴巾。
这是他洗澡时间最长的一次,很羞耻,也很舒服,特别特别舒服,从来没有过。
陆州第一次沉溺于身体的快感。
但清醒后又很心虚。
这种心虚一直持续到在第二天一大早,地下停车场,看到李定原那辆看上去就霸道又强悍的车。
车身很大,也很高。
这车陆州就坐过一次,后座上的记忆更清晰。
昨天又才……
陆州控制不住的脸上冒烟儿。
李定原看他脸泛着粉色,手背碰了下陆州额头:“有点热,发烧了?”
陆州避开他的手:“没有。”
李定原也觉得这温度微高,但不到发烧的程度,但还是不放心的去药店买了感冒药。
开车的过程中注意到陆州总从后视镜瞄后座。
眼神算是隐蔽的。
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注意不到这一点。
李定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后座,明白了,然后喉头就有些干。
不过也没提。
路过早餐店买了包子和豆浆上来:“吃点再睡会儿,到地方我叫你。”
陆州不困,昨晚他睡的挺好的,梦都没做一个,而且清晨的街道看着别有一番味道。
出了城,视野开阔,空气也清新。
朝阳的光辉追在他们身后,让人觉得整个人生都是一片灿烂坦途。
看陆州兴奋的样子,李定原就知道这趟来对了。
窗户开着。
陆州看李定原。
李定原穿着简单的运动裤和短袖,靠窗那边的胳膊肘支车窗上,坐着也能看得出身高腿长。
侧颜清晰又利落,打眼看英俊硬朗到了极致。
在李定原动了下时,陆州就又直视前方了。
李定原只是直了下腰,也没有看陆州的方向,但感觉很敏锐:“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,哥好看吧,跟你站一块绝对般配!”
陆州:“……”
李定原就这么隔空扒拉了下他心爱的小猫,又正儿八经的讲起他们要爬的山相关的一些典故什么的。
他是正经的安市人,家族在安市根基极深。
陆州听的有意思,有些感兴趣的也会追问。
李定原讲的很深。
陆州很意外李定原居然知道这么多东西,这种深厚的知识底蕴让人吃惊,也让人敬佩。
他家那边对有学问有学历的人很尊重。
这种习惯陆州潜移默化也有。
反正在他心里,现在的李定原形象拔高了很多。
李定原察觉了这一点,顿觉扼腕。
要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提高他在陆州心中的地位,那他肯定把从小到大的奖状,包括幼儿园得的小红花,全都摆出来。
那些东西他母后大人都收着,专门放一间屋子,跟展览似的。
走到半道,李定原让陆州给他递块糖:“不吃犯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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