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贵急说是少爷让他去当内线的,他并无不忠之心。
秋雨一巴掌甩在他脸上,怒目道:“阿贵,你可记得你是谁?觊觎主子是你的忠?你不该死?”
于贵跌坐在阴湿牢房中,他想说不是,他只是觉得自己今非昔比,可以去够一够月亮。
若是月亮愿意让他触碰一二,他跪着侍奉都可以,若是不愿...若是不愿...
他只是珍视月亮。
旁人说少爷的帝位是因为耿耀的宠爱,可是他知道,少爷是如何的有本事,付出了多少。
耿耀最初就是杀猪郎,未曾上过一天学堂,是老爷帮他走动了把总位置,是少爷把他教出来的。
少爷教了耿耀,也教了他,在容县陪了他两年,处处体贴,他定会比耿耀更疼爱少爷,怎就不能奢望一二。
他钟情于少爷,也想被少爷扶持着当人上人。
秋雨见他怅然若失没有悔改之色,当下就气红了眼,懒得多说。
她让牢外的人端酒而来,端起酒杯递给于贵:“相识一场,送你最后一程。”
主仆走到如今,忠或不忠已经不重要。
于贵怔愣了好一会,最后苦涩一笑:“少爷可真狠心啊!”
这几年他如此听话,竟得不到少爷青睐,也得不到一个原谅。
他只是,只是和耿耀说了实话而已,是耿耀不信少爷深情一片的。
少爷确实是守了他两年啊!
接过酒仰头喝下,五脏六腑犹如被烈火焚烧,疼的厉害。
他好似看到了幼年的初相逢。
他是被人欺负的小厮,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的。
彦遥带着秋雨停住脚,夸他小小年纪真是厉害,那时的于贵慌张的不行,心里想着,这少爷跟天上仙一样,真好看。
怎敢奢望,他只把那些当做是下人对主子的崇拜,盼着少爷姑爷百年恩爱。
可容县那两年没了姑爷,月亮的光照在他身上,于贵才恍悟,他贪念已起。
秋雨回宫复命,彦遥只嗯了一声。
耿耀经此一遭,胸口处伤口还未长好,彦遥一心为他养伤,不准他操劳,更不准再用稀薄的灵气玩乐。
为了让耿耀多睡会,连早朝都不准他去。
现如今也没什么边关大事,耿耀自然乐的睡懒觉,每日目送夫郎早起去上朝。
只是这时日一长,彦遥就变了脸色。
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,耿耀问他也不说。
如往常一样,彦遥批奏折,耿耀道:“我出宫一趟。”
彦遥把手中笔掷与地上,抿着嘴不说话。
第89章
耿耀:......
找到病根了。
他捡起笔, 一手撑着案桌一手翻开奏折:“我来我来,你歇着。”
彦遥明显恼的不行:“我心疼你,你都不心疼我。”
耿耀:“心疼心疼。”
他把人抱在腿上亲着哄着, 哄的彦遥红了眼眶:“我每日那般困, 都睁不开眼,你都不曾说几句心疼的话, 只管睡你的。”
“我晚上那般累, 你还把我压住要个不停, 还让我做羞人的姿势, 我求你你都不饶了我。”
耿耀微怔,哄人的吻都停了。
他和彦遥以往也是这般, 彦遥神情和话语都说着喜欢, 现在......提裤子不认爽了。
“那我日后不为难你了, 你说停就停。”耿耀吻彦遥眼下泪:“我不知你是真的累, 你说受不住了我只当是情乐, 日后就知道了。”
彦遥又因这话恼了, 他喊归喊,闹归闹,又不是让耿耀做到一半停下,要不然难受的不还是他自己。
就是,就是……彦遥心中委屈烦躁,他就是觉得被耿耀忽视了。
撑着耿耀胸膛:“你你你,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, 你是何意?你嫌弃阿遥年老色衰, 你已不想要阿遥的身子,你又恋上了哪个野狐狸?”
“我就知道,你日日出宫, 定是又有了野狐狸,我是哥儿,你又不喜欢哥儿...”
耿耀有点懵逼......
他握住身前的手腕,恨不得把心挖给彦遥看。
猛然间,他握着彦遥的指尖轻颤了下,诧异的拉下彦遥的手。
“别动,我给你把把脉。”
过了片刻,耿耀提声道:“秋雨,叫个太医来。”
彦遥:???“我得了绝症?”
“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?毒死我你就可以和野狐狸双宿双息了。”
耿耀:......
太医疾步而来,在彦遥腕上覆了细纱,随后猛的跪下,已是喜到脸上涨红。
“陛下有喜了。”他话都带了颤。
彦遥:???
他摸着腹部,神情有些发傻。
耿耀让他傻着,自拉了御医出去。
殿外御医轻声问:“耀王可是有话要说?”
耿耀轻咳了一声:“嗯,我想问问,这有孕是不是会让人情绪变的不稳定?”
御医点头:“自然。”
耿耀:“你有没有什么帮人稳定情绪的法子?”
彦遥那性子原本就能折腾,再加上怀孕,耿耀有预感,自己日后要没安生日子了。
就如刚才,脾气来的毫无征兆,这还只是开始。
御医:......
“这...”
御医擦了擦汗,尴尬而笑:“耀王多纵着点吧!陛下现在有孕,心情舒畅为主,他说什么你听什么。”
这笑一看就是同道中人,耿耀刚想取取经,问问现在这个阶段夫郎都是怎么折磨人的,就见秋雨疾步出来,道:“姑爷,少爷叫你呢!”
耿耀:“嗯好,我这就进去。”
这要当爹了,耿耀自然是高兴的,但是想想彦遥刚才的不讲理,耿耀又有点笑不出来了。
他跨入殿门,当真是一步一提心。
果不其然,彦遥嘴角扬着,这是有孕的高兴。
眉眼冷着,这是对于耿耀的不满。
抬眼间是帝王的威压:“听说我有孕就跑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孩子是别人的。”
耿耀走过去又把人抱腿上,彦遥挣了下没挣开,也就任由他抱着了。
“我就问问御医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。”
“哦。”彦遥:“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?”
耿耀沉默了下:“还没细问秋雨就来叫我了。”
彦遥:“那是朕的错了?”
每次彦遥一本正经的自称朕,耿耀就忍不住想笑。
想忍来着,但是实在没忍住,趴在他肩头笑出声来。
彦遥气的拧他耳朵,可又心疼耿耀疼下不了重手,反而让自己更生气了。
当耿耀的手覆在他腹部,彦遥再多的气都没了,他和杀猪郎有了孩儿。
“你刚才说出宫,又出宫做何事?”
耿耀:“大哥说娘有些风寒,我去看看。”
彦遥瞪他:“你怎不早说,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娘。”
彦遥想带着御医一起去,耿耀说请御医看过了。
两人坐马车直奔耿武府上,耿母正在吃药,见了耿耀和彦遥冲耿武道:“我都说了他们忙,莫要声张搅得他们担忧,我就夜里着了凉,吃两副药就好了。”
耿耀接过蕙娘手中的药,坐在床沿喂她:“不是大哥说的,就是几天不见想的慌,来看看你。”
丫鬟搬来圆凳,彦遥跟着坐下:“夫君说的是,阿遥都好多天没见娘了。”
耿母笑的慈爱:“娘知道你们忙。”
耿耀喂了药又待了会,说去看看耿父,等他和耿武走了,彦遥把凳子往床边挪了挪。
“娘,刚御医给我把脉,说我有身孕了。”说起这事总归是有些哥儿羞涩,彦遥声音压的有些低,犹如母子二人说着悄悄话。
耿母惊喜的直起身:“当真?好好好,好啊!”
蕙娘都快喜哭了,揪着帕子道:“好事好事,大好事啊!”
耿母和蕙娘都是养过孩子的,两人把彦遥围着,细细叮嘱着你何事需要注意,莫要多劳累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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