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这短暂的瞬间,谢春酌突然屈膝让方宁从自己身上离开,随后起身,腰部用力,双手抓紧方宁的衣领,直接把人摁在沙发上。
二人的位置颠倒。
谢春酌坐在方宁的腰腹,脊背绷紧,漂亮的脸蛋一半染着光,另一半隐秘在暗,冷冷淡淡瞥下的一眼,似掌控似观察。
方宁呼吸粗重,几乎是无法控制地起了反应。
他躺在沙发上,下巴微昂,眼球微微发红地与居高临下的谢春酌对视,如等待被宰杀、不会反抗的鱼。
谢春酌确实也是要拿他来钓鱼。
呼呼……
呼呼——
风声。
风声是从哪里来的呢?
谢春酌的手贴在方宁的腰腹,衬衫下摆被拉扯,与裤腰拉开缝隙,他慢慢将手伸进内里,肉与肉相贴。
手下的腹肌是硬的,因为呼吸而颤动着。
方宁抓紧他打开的大腿,用力,手指隔着绷紧的裤子,陷入肉里。
“……谢先生……小酌……”
方宁已然意乱情迷。
谢春酌的手一点点往上,衬衫凌乱,拉到极致时,扣子蹦开、弹射,露出底下人遮掩的身体。
方宁穿着衣服时不显,只让人觉得沉默、温顺,即使高大也如一座山,不会让人起任何念头,可若仔细观察,才能窥见他不输于任何人的身材,单是看着,就能看出他身体的爆发力的强大。
但这一切吸引不了谢春酌半点目光。
除了方宁急促的呼吸与仿佛要将他吞噬的目光,他的身后,同时坐了一个“人”。
应该是“鬼”。
冰冷、无形的躯体贴着他的后背,双手禁锢着他的腰,将那本就纤细的,一手能握住的腰勒得更紧。
……像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,“鬼”学着他对方宁做的动作,手顺着他的腰腹往上摸,停留在了他的胸口。
低温更能引起皮肤的敏感。
谢春酌绷紧身体,胸脯下意识挺前,惹得他身下的人再也忍耐不住,放在他大腿上的手松开,转而抓紧腰,手臂青筋绷起,不管不顾地一把将人提起,挪放到了身侧,旋即不等人反应,低头吻下。
吻如骤雨般落下,打得谢春酌几乎睁不开眼。
他敞开自己,任由方宁动作,直到上衣被揭开之后,对方看见自己挂在脖颈上的木制珠子。
木珠散发着淡淡的香味,约莫只有指头大小,被细细的红绳串着,落在两侧锁骨的凹陷处,雪白的皮肤映衬着它,好似也成了某个名贵的物件。
方宁动作微顿,“……这是什么?怎么突然戴起了这个。”
在以往见面,以及试衣间时,他都没发现这个珠子的存在。
之前见面是没有戴,试衣间内没有脱衣。
谢春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反问:“不好看吗?”
话落又搂着他的肩膀,主动将自己送上去,当唇贴到细腻柔软的皮肤上时,方宁瞬间忘却了一切。
他垂下眼眸,长睫遮掩眼中情绪,继续汲取怀中人的温软。
谢春酌手抓着他的头发,面上泛起潮红,眼眸水润,目光却若有似无地在四处打量。
直到那阴森的冷意落在了他的手上。
谢春酌心中一跳,随后放松。
刚才他被方宁抱下,身后的鬼就消失了,他还以为前功尽弃,还好那鬼并没有真的离开。
卿卿。
卿卿……
卿、卿!
话语从哀怨变为仇恨,声声泣血,谢春酌握紧拳头,佯装什么都没听到。
晴空骤然刮风,狂风呼啸吹起,枝头树叶摇曳飘落,被一阵风卷起吹打门窗。
谢春酌心提起,还未作出反应,阴风自客厅穿过,身前的方宁动作猝然停顿。
当手下的皮肤变得冰冷时,谢春酌当机立断猛然推开对方。
轰的一声闷响,方宁摔落沙发。
谢春酌坐起身,还未看,脚腕突然一冷,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,下一秒,脚腕被一只手圈住。
那只手的温度冷得几乎渗入骨髓,谢春酌感觉自己的脚被冻僵了。
方宁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他的脸映入谢春酌的眼帘,与方才似乎别无两样,但那双幽深的黑眸,透着森森的冷意。
“卿、卿。”他喊。
在这一瞬间,谢春酌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白光,在那一瞬间,眼瞳泛白,似冰雪似霜,令谢春酌心中一惊。
脑子里警铃大作,他来不及思考,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:跑!
还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,人就已经要蹬开方宁的手,翻着沙发要跑,但他刚一动作,脚腕传来的力道就使得他被直接拽下,撞进了坚硬的怀抱当中。
身后人禁锢着他,呼吸吐在他的脸侧,幽幽地问:“卿卿,为什么要跑呢?”
“方宁,你在说什么?”谢春酌咬紧后槽牙,稳了稳情绪,假装不知情,“你为什么要叫我卿卿?”
耳边响起笑声,传入谢春酌耳中。
“额啊……”他下意识后缩,退离,最后将呻/吟咬入口中吞没。
“卿卿,总是喜欢骗人。”
迎着日光,白色的衣服布料中,骨节分明的手摁压在心脏的位置,隔着薄薄的皮肉与骨骼。
谢春酌有种对方随时随地会将手插进去,把他的心脏掏出来。
谢春酌瞳孔紧缩,恐惧得抿紧唇,额头盈出细汗。
“方宁”还不罢休,他略略动手,谢春酌的衣服下摆就被掀至胸口。
……因为呼吸的急促,胸口不停地快速起伏,像是难以忍耐。
“心脏,在扑通扑通地跳呢。”
调侃的话语传入耳中,谢春酌终于僵硬地侧头,眼瞳往上,与自己身后的“人”对视。
是方宁,又不是方宁。
对方脸上的表情是自己所不熟悉的。
这说明……
“卿卿又在打什么坏算盘?”
自胸前作乱的手倏忽向上,伸出衣领直掐下巴,用力一扭,谢春酌便与身后人面对面,鼻尖对着鼻尖,他凌乱的呼吸落在对方的脸颊,他却感受不到对方的呼吸。
鬼。
谢春酌再次深刻地意识到坐在自己身后的是鬼。
“……我没有。你到底怎么了?”
谢春酌仍是在装,只是这次,眼泪涌出,从水润的眼眸中滑落,噼里啪啦地掉在了脖颈,有一些掉在了“方宁”的手背上。
“方宁”像是被烫到一般,反射性地松开手。
他垂下眼睫……手背上的泪水散开,留下模糊不清的水渍。
鬼使神差的,“方宁”低头舔去。
谢春酌看到这一幕后怔住,同时也利用了这间隙,猛地把胸前的木珠子拔下,塞进嘴里,然后双手捧住“方宁”的脸颊,不等对方反应,就蒙头亲过去。
……他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。
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木珠子渡入对方口中,“方宁”身体一僵,不再动作。
谢春酌怕他用舌头把珠子顶出去,捧着对方脸的手用力,深深吻进,不让对方躲避。
珠子在口中慢慢融化,在一定时候,谢春酌退出了“方宁”的口腔。
他擦了把嘴唇,将口水擦掉,眼尾泛红,眸如湖面,波光粼粼。
下一秒,别墅大门打开,身穿道袍的一男一女自外走进,看见这一情景都愣住了。
谢春酌扯了一下自己凌乱的上衣,抬起头,面对“方宁”的目光,展颜一笑。
“我该叫你什么呢?”谢春酌用手轻佻地拍拍他的脸颊,吐出一口浊气,被亲吻得轻微肿起的唇勾着。
明明是该被疼爱的人,此时却成了捕猎者。
谢春酌掐住“方宁”的下巴,眯起眼睛,说:“抓住你了。”
第86章
“我该称呼你为傅隐年, 还是什么?”
谢春酌坐在沙发上,双腿交叠,翘起,鞋尖踩在跪坐在地面被特制红绳五花大绑的“方宁”胸口, 轻轻踩踏。
上一篇:炮灰攻拥有弹幕后[快穿]
下一篇:家有凶悍小夫郎
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