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玉至靠在浴桶旁,被扇了一巴掌,脸上、衣襟沾了水,着实狼狈。
他轻轻叹口气,很是无辜:“卿卿怎么那么狠心,竟然还赶我走,心疼你,我都没做到底。你看看按照往日的时间,现在才到几时,你是愈发娇气了。”
“你走不走?你不走我走!”
谢春酌面露怒色,是真要发脾气了。
不过他嘴里说着自己走,身体却没动。
腿软,不舒服,根本不想动。
闻玉至自然也知道,臭不要脸地凑上去亲吻他脸颊上滴落的水珠,叹口气,举手投降:“别气,我走还不行吗?”
“快滚!”
谢春酌捏了个决,一阵风朝闻玉至扑去,对方没有丝毫反抗地任由风把他轰出去。
门啪嗒一声关上,门闩插-入,又施了个法锁好,谢春酌紧绷的神经才放松。
他滑下身子,将自己埋入水中,泡了会儿,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腿根。
上面有细微的凸起,是牙印。
痣……
闻玉至举起烛火照亮那一块地方,让他看清,自己又低头吻下啃咬,连带着其他地方也用了湿润的舌头舔过……
“混账……”
谢春酌面颊潮红,咬着唇骂。
他把那些画面祛除脑海,深呼吸一口气,闭上眼睛,逼自己专心泡澡。
这一泡,困意袭来。
屋内烛光摇曳,关紧的窗不知怎的吹进风来,合紧的门闩自动打开。
有人进来了。
谢春酌隐约听到声音,只是困得厉害,眼皮粘在一起睁不开。
好奇怪,他怎么醒不过来呢?
好累……
脚步声很轻地落在了他身边,然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,对方没有动,甚至连呼吸也很轻,仿佛怕吵醒他,只是这样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他。
是闻玉至吗?
谢春酌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话也不动。
他好困,泡在水里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,安全又舒适。
直到许久,谢春酌都快睡着了,脸颊上粘着的一缕湿润的发才被拨开。
浴桶水温已经有些凉了。
水波荡漾,大腿处落下若有似无的触碰,从腿面滑至内侧。
谢春酌不由自主地夹紧腿,他蹙眉,面上露出难耐不安的神色。
他的黑发披散着,半湿半干,显得那张漂亮的脸小得一只手就可以遮住,能够轻而易举托在掌心,睫毛垂着耷下,落在眼睑,意外的乖巧。
注视着他的人就这样着迷地看着,沉入水下的手缓慢地抚摸着对方大腿内侧的皮肤。
凸起的牙印……被反复啃咬、爱怜地吻过的痣。
很小的凸起,在牙印中,像藏在蚌壳中心的蚌珠。
指腹反复摩擦滑过蚌珠,最后不受控制地伸向更隐秘处。
“嗯……?”
浴桶里的人敏感地挺直腰,水面荡出波澜。
没有碰到里面,依旧轻飘飘地滑过,浅尝辄止。
滚烫急促的呼吸喷洒到脸侧,没有直接触碰,却痒得叫人想闪躲。
谢春酌感觉自己陷入了某种怪异的梦魇中。
湿热的舌尖舔过脸颊,潮热、充满食欲的,从喉咙发出的细微声响。
“卿卿……”
那个人在他耳边呢喃,“我的卿卿……”
-
“卿卿。”
谢春酌惊醒,猛地坐起。
他眼瞳瞪圆,坐直后捂住胸口,急促地张开嘴大口呼吸。
“卿卿,你怎么了?”
床微震,边沿坐了个人,担忧地询问。
谢春酌扭头看见闻玉至,日光灿烂,照得对方脸有些失真。
他恍惚着喊:“闻玉至?”
“嗯,是我,你做噩梦了吗?”
闻玉至将他拥入怀中。
谢春酌没躲,靠在他肩头,缓和心绪,好一会儿问:“昨天是你进来了吗?”
“对啊,你泡太久了,在里面睡着了,我看见就把你抱起来放床上睡了。”
闻玉至撩起他的一缕发丝,绕在指尖,“不然你以为是谁?”
“……没有谁。”
谢春酌阖上双眼,吐出一口气,重复了一句:“没有谁。”
他调整好情绪,估摸了下时辰,就推开闻玉至起身去换衣。
闻玉至倚靠在床边看着他换好衣衫,坐在镜前调整发饰,面上带笑,眼中眸色晦暗。
“嗒嗒。”
门被敲响。
谢春酌开门,步入眼帘的是青年温润俊秀的脸。
“春酌。”
叶叩芳温柔的声音靠近,谢春酌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。
好奇怪,为什么感觉叶叩芳叫他名字的语气,好熟悉……好像什么时候听过。
第10章
“怎么了?”
面前人上前一步,谢春酌听到声音,猛地又后退一步,跟他保持距离。等回过神来,抬头就看见叶叩芳黯然神伤地重新退回门外。
谢春酌怔愣,正要开口解释,身后就贴上来一人,先开了口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客栈来了城卫,你们久未下楼,我便想上来叫你们。”叶叩芳道。
他说完,视线与谢春酌交错略过,垂眸轻声道:“我先下去了。”
谢春酌见他转身离开,不由自主往前踏了一步,手臂却又被闻玉至拉住。
“管他高不高兴做什么?”
闻玉至反正是挺高兴的。
他借口谢春酌今日穿的衣衫与他不搭,硬生生缠着人换了身,才放人下楼。
实际上换的衣衫只是袖口花纹不同罢了。
二人下楼时,楼下几人已经吃饱喝足,正听着城卫说话,听到动静往楼梯看,见他们下来,便齐齐站起来喊了句师兄。
一句话喊了两个人。
谢春酌比闻玉至身位前半步,施施然在桌前坐下,然后下意识先去看叶叩芳。
方才是他睡醒糊涂,觉得后半夜的人有可能不是闻玉至,还怀疑起了叶叩芳。
冷静下来想想,叶叩芳怎么可能冲破自己的法术进入屋门,还对他……退一万步来说,叫他卿卿的也只有闻玉至一人而已。
他目光扫去,叶叩芳不可能不知道,待人看过来,他就弯着眉眼浅浅一笑。
叶叩芳眼神闪躲,垂下眼睫,复而又抬眸对他笑,他就明白这遭事结束了。
闻玉至在旁边板着脸,把他的脸扭过来,阻止两人对视。
城卫在旁重新说了一遍跟万春他们说过的话:“今日申时末,痣娘娘会在城东的娘娘庙里选拔童子,如果几位有意向的画面,可以前往参加。”
城卫说话时,主要是看向谢春酌、闻玉至、叶叩芳三人,说完了就从袖口拿出三枚木牌递给他们。
木牌是胡桃木的,不厚,薄薄一片,渗出木香,仔细打量,能看见上面点着一颗不明显的黑点。
万春几人在他们下楼之前已经拿到了木牌。
每个人的木牌都一样,只是黑点点的地方各不相同。
城卫发完木牌就走了,他们还得去找其他属意想做童子的人。
他一走,万春和储良,以及少齐少秉就开始说话了。
他们昨日晚上出门去打探消息,并且去了一趟城卫口中的城东郊外的痣娘娘庙。
“痣娘娘每一个月就会选二十名童子,男女各十个,每逢五的日子就会开始一次选拔,选中的人就会留在娘娘庙里,第二天就会被接痣娘娘接走。”
“我们去娘娘庙里看了,除了一个石像和牌位以外,没有任何东西,但里面有妖气和怨气,应当是吸收怨气为生的妖鬼。”
“我们也去找了那些被选中带走的童子家人,童子自被选中后,就没有再出现过,我们猜是被那痣娘娘吃了。”
“痣娘娘选拔已有一年,只是之前都是几个月才要一两个人,近几月才开始大肆选拔童子,刚好和骷髅妖出逃后的日子对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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