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太香了。”江南峤一边大快朵颐,一边发出由衷的赞叹。
“是你饿狠了。”云汀看着他笑,自己却吃得慢条斯理。
注意到他的动作,江南峤想起了什么:“我之前一直在观察你爱吃什么,后来发现你不怎么挑,好像吃什么都差不多。”
云汀点点头:“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的,把胃饿坏了,后来就一直对食物没什么兴趣。”
联想到云汀童年时的经历,江南峤感到一阵心疼,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,碗里的通心粉忽然都不香了。
“但是之后跟你吃饭,”云汀说,“发现比平时要好吃一点。”
“那我以后一定经常回家陪你吃饭。”江南峤说。
听出来他指的是派对视频里的话,云汀莞尔:“好。”
酒足饭饱后,江南峤自觉承担了洗碗的工作,结果洗完才发现厨房里有洗碗机,充分暴露了他搬进来后根本没开过火的事实。
云汀刚笑了他几句,就被江南峤拉进卧室。
“他们都在外地,明天也回不来,”江南峤拉住云汀的手,黏糊糊道,“今晚别走了,好不好?”
让平时独享一幢大别墅的天王纡尊降贵地跟他挤在男团宿舍的套间,这事要是传出去,实在有点好笑,但江南峤才来不及在乎这些。
外面这么大的雨,就算想走也不容易,云汀也只能顺了他的意,嘴上却说:“哪有老板睡员工宿舍的?”
“因为老板是员工老婆。”江南峤心满意足地扑上来,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脖颈。
意识到氛围有些不对,云汀伸手叫停:“哎,刚刚才来了一次,今晚好好睡觉不行么?”
“我们都多久没见了,”江南峤的语气有些委屈,“这么久才一次,对身体不好的。”
“我老了,”云汀说,“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步伐。”
“男人都是用进废退的,”江南峤不依不饶,“不信你试试就知道了。”
云汀每次都拗不过江南峤的坚持,结果自然又是顺了他的意。
结束以后,云汀倚着床头枕,平复纷乱的呼吸:“每次来忙你的业务,又是脑力劳动,又是体力劳动,怎么感觉你像老板,我像牛马。”
“明明是我出力更多,”江南峤义正辞严地纠正他,“要累也是我更累。”
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,一时间竟无法反驳。云汀只能叹了口气:“年轻真好。”
江南峤又伸手搂住他,在他耳边小声呓语:“什么时候才能天天见到你啊?”
他的语气轻柔,像是撒娇,于是云汀忍不住莞尔:“等我退休以后吧。”
“那我也要提前退休。”江南峤说。
“不行,”云汀说,“你还得给我赚钱。”
“不要,那我不当你员工了,”江南峤说,“当你小蜜行不行?”
云汀依然轻扬着嘴角:“那要看你乖不乖。”
“我一直都很乖的,”江南峤探身,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,“老板今天辛苦了,晚安。”
窗外的暴雨下了一整夜,而且雨势丝毫不减,一直到天亮时才堪堪停下。
他们第二天上午都没工作,江南峤难得地睡到自然醒,又拉着云汀腻歪了一会儿,两人才一同准备出门觅食。
然而刚刚走出屋门,江南峤就愣在了原地。
“PD?”客厅里,贺新朗和宁皖倏地从沙发上站起身,惊讶得连称呼都忘了改,“你怎么在这?”
江南峤下意识地看向云汀,只见对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“我来跟小峤做歌,”好在云汀反应很快,“工作量有点大,一不小心通宵了。”
一通对话声音未落,几扇卧室门相继打开,其他六名队友齐齐整整,都回来了。
幸好他们队里终究是直男更多,虽然只多了一个。除了夏时昳以外,其他人的神色都很正常。
云汀转过头,看向江南峤,微笑里透露着淡淡的杀意。
江南峤眨了眨眼:“你们今天……不是应该都在外地么?”
“你这真是做了一晚上歌啊,这么大的新闻都没看,”贺新郎说,“昨天突然有台风过境,起飞不了,几百个航班都取消了。”
“我们困在机场,”卫恒补充道,“行程都往后延了。”
“老板辛苦了,要不在我们这休息一会儿,”钟澄招呼道,“吃点早餐?”
“不用了,”云汀十分和蔼可亲道,“我还有事。”
说着,他便拎了车钥匙往门口走,队员们纷纷同他告别,江南峤暗中观察了一番,好在除了唯一的知情人士之外,没什么其他异常。
“哎老板,”只听沙发上的贺新朗突然又叫了一声,“你这件T恤和峤队一样啊?我记得这件是限量版,我也抢了,没抢到。”
夏时昳看着云汀身上明显不是他风格的休闲T,伸手扶额,一时间不忍直视。
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段卓尔看一眼云汀,又看一眼江南峤,神色逐渐变得有些古怪。
“是吗?”云汀倒是淡定依旧,“可能他学我的。”
“老板衣品一向很好的,”夏时昳打圆场道,“峤队估计是跟着他买的同款吧。”
“嗯,”云汀看向江南峤,“学人精。”
作者有话说:
汀:我的母语是无语。
第134章 同学少年
“绝对不行!”
会议室里,面对着一群毛头小子殷切的眼神,章樾拒绝得掷地有声。
“S大毕业典礼,亏你们也想得出来,你们现在是什么身份?还全队一起去,上赶着去给人家添乱?别说是我,人家校方首先也不能同意啊!”
说着,章樾无奈扶额。最近组合的各项工作本就焦头烂额,还得抽空处理他们这些稀奇古怪的提议。从前伺候云汀那位大祖宗,现在大祖宗又给她带来一帮小祖宗,她这是造了什么孽。
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一样,贺新朗毫不气馁道:“不会的章姐,我们早就问好了,学校给每名毕业生都预留了亲友团名额。”
“这可是我们峤队的毕业典礼,一生仅有一次,”钟澄紧接着添油加醋,“我们作为亲友团去,完全正当啊,章姐你不是天天说要有团魂嘛!”
“你小子还挺会扯大旗,”章樾简直哭笑不得,“就算是有亲友团名额,谁好人家带六个亲友去啊?合着你们爷爷被抓了,组团扮演葫芦娃?”
闻言,众人都忍不住憋着笑。
“我们问过芋圆了,”宁皖小声开口,“大多数毕业生的家属不方便来,她只要多找几个人,凑六张入场券很容易的。”
正巧,喻媛和江南峤同校且同级,也是今年毕业。这位等待转正的执行经纪此刻同样坐在会议现场,她眨了眨眼,偷偷观察着领导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“对,”钟澄继续搭腔,“您要是也想去,七张也不是问题。”
“嘿,”贺新朗灵光一闪,“这下连蛇精都有了。”
其余没说话的几名队员这下都没忍住,“噗”地笑出了声。
章樾捏了捏眉心,恨不得立刻把这几个浑小子送去友台的喜剧节目说群口相声。
时值夏日,各大高校纷纷迎来毕业季,大四即将结束的江南峤也是这场盛大仪式的主角之一。
前段时间他忙得几乎脚不沾地,要完成出道后的种种日常工作,还要抽空写毕业论文。好在他之前参与过的课题很多,数据都是现成的,只需要挑选一个合适的方向,归纳整合一番就好。
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工作量却不小。虽然S大对本科生的毕业论文要求并不高,符合基本的学术规范即可,但也绝对不会放水。
好在江南峤一贯保持着高效率的好习惯,很早就完工了。如今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学术的路子,也就没奔着拿优毕去,选题比较简单,但依然写得很认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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