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心到达极限,浑身颤抖着露出痴傻的表情,却还记得商随和他一样,终生标记后一辈子无法和他分开。
强烈到令人战栗的快感从心底一路攀升,时绮勉强伸出手,抓住他的肩膀确认:“标记……我彻底标记你了吗?”
“做得好,亲爱的。”商随的回应如蜜般渗入时绮耳内,“我是你的了。”
时绮心满意足,放松下来的一瞬间失去意识,彻底陷入昏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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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的梦境徐徐铺展,仿佛光怪陆离的画片。
无论梦中的世界如何变换,鼻尖总是萦绕着甜丝丝的气味,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融入身体深处,令人感到无与伦比的心安。
时绮慢慢睁开眼睛。
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小洋楼暗粉色的天花板,而是一片奶油白。
有人握着他的手,在他醒来后捏了捏,像是触碰猫咪的肉垫:“睡醒了?”
他循着动静转过头,看见商随躺在身边。
时绮不甚清醒,以为自己依旧身处梦境之中,神色茫然地同他对视。
商随弯起眼睛,手指点了点小巧的鼻尖:“怎么看起来呆呆的。”
“这是哪里……?”
时绮开口后才发现嗓音透出沙哑,应该是先前叫得太厉害。
“是你家租住的房子。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好像没什么力气。”
手脚都软绵绵的,隐秘的部位涂抹过药物,传来冰凉的黏意。
“你睡了一天,没力气很正常。”商随问,“想喝水吗?”
时绮点点头。
商随起了身,简单换好衣服后下了楼。时绮听见他在楼下和人交谈,很快一阵踏踏踏的脚步从楼梯口传来,姜宥宁欣喜地推门而入:
“小绮!你终于醒了!!”
她靠近床边,左看右看,确定除了气味时绮和平时没有太大区别。
纯洁的花香中融入蜂蜜的甜腻,不知道是不是做过终生标记的缘故,不仅信息素变甜了,时绮的双眼也湿漉漉的,犹如盛放到极致的铃兰花。
姜宥宁嘀咕道:“你俩信息素还挺配的。”
商随跟在后面,绕到另一侧,他先是细心地喂了一颗奶糖,再慢慢喂时绮喝水。
楼下时不时传来交谈声,时绮喝完水问:“家里有很多人吗?”
“是爸爸们啦,还有商随的父母。在商量结婚的事情。”
结婚……?这么快吗?
即使知道是早晚的事情,两边长辈第一次见面就商量结婚,依旧令时绮略感意外。
商随见姜宥宁似乎想说什么:“我先下去一会儿。”
时绮原本想叫住他,转念一想,商随应该是想给他们姐弟俩留下独处空间。
“喂,”等商随走后,姜宥宁双手抱胸,“你们真是很能瞒啊。”
“你知道之前接到商随父母的电话,上来就是一句他是特易期,我们有多震惊吗?还有什么手环被扔出去,听起来真的很吓人啊!”
姜宥宁回忆起来心有余悸:“我们当时都准备赶去漪山,但商随父母说一般人接近不了他,他们连夜派了保镖过来——听着跟演电影似的!小安爸爸脸都白了。”
“幸好沈千俞没一会儿打电话过来,说你没事。”
姜宥宁噼里啪啦说完,佯装不满意地戳戳时绮的额头:“我就说你之前偷偷摸摸和黎昭在说什么,原来是这件事!我问了黎昭,她也知道商随的情况,你们都瞒着我。”
时绮难得在她动手动脚时没有抗议,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。
姜宥宁噗嗤一笑:“好啦,我开玩笑的,这种事情确实要保密。”
“爸爸们怎么说?”
“姜爸爸就那样咯,他都快成佛了,只要你高兴,他都觉得是好事。至于另外一个……”姜宥宁见证了时安从震惊到担忧再到释然的全过程,“你俩都做完终生标记了,还能怎么说。”
时绮十分赞同:“说得也对。”
姜宥宁稍微压低声音:“我看小安爸爸对商随满意得不得了。”
时绮惊讶道:“真的?”
他知道时安对商随印象不错,先前几次见面商随都表现得很有分寸,可是……
“你知道特易期的秘密吧?一生只能标记一个Omega。”姜宥宁绘声绘色描述,“确定你们没事后,虞太太说了这件事,小安爸爸听完捂着嘴,说‘天哪!那我们小绮一定会负责的!’……但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捂嘴吗?”
时绮猜测道:“他不会在偷笑吧。”
姜宥宁:“答对了!”
姐弟俩同时笑起来。
时绮有些无语,又觉得很符合时安的性格。片刻过后,他诚实地交代:“不过我也很高兴。”
“我知道的,你从小就很霸道,当然希望你的Alpha完全属于你了。”
姜宥宁又和他说了一会儿话,商随上来敲了敲门:“饿不饿?楼下准备了食物,你才睡醒,做得都比较清淡。”
姜宥宁先一步离开。时绮正要起来,商随靠近他:“宝宝,我帮你把药擦掉。”
“哦。”时绮答应下来,有些犹豫地问,“我是不是要……?”
即使先前该做的都做了,时绮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。
被完全标记过的腺体传来酥酥麻麻的热意,商随对他吸引力也翻了倍,时绮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。
“有一点肿,”商随垂着眼睛,“幸好没受伤。”
他用湿巾慢慢地擦拭,快到最后,时绮无意中并紧大腿,夹住他的手。
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,时绮连忙放开他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受终身标记影响,他下意识想挽留商随,无论是用什么。
时绮抬头,对上一双眸光盈盈的眼睛。
帮他擦掉药物时商随一直低着头,时绮这才发现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。
像是被蛊惑一般,商随喉结微微滚动,最后竟是嗅了嗅手指。
时绮愣在床上,耳根迅速发热。
“还剩一点儿药,”再开口时,商随的嗓音透出一股黏糊糊的劲头,“我们换种办法清理,好不好?”
终生标记后,他受到时绮的信息素支配,说是上瘾也不为过。
他原先便为时绮的气息着迷,更多是心理上的爱意。标记完成后,铃兰的香气铺天盖地入侵感官,成了世界上唯一一种能从身到心左右他的味道。
时绮稍微勾勾手,他便晕头转向。
在时绮熟睡的时候,商随醒来过好几次。想要亲他、爱抚他、最好能再次占有,却只能生生压下难耐的渴望。
见时绮没有反对,商随上了床。
枕头被垫在腰下,修长笔直的双腿情不自禁发颤。
怕动静太大被楼下听见,时绮呜咽着捂住嘴,只觉得舒服得快要融化了。
……
商随去漱口,时绮瘫软在床上。
平静下来后,他慢慢下了床。等时绮换好衣服,商随恰好从卫浴间出来,自然而然牵住他的手。
一下楼他们便碰上了两位长辈。
虞晚高兴地说:“小绮下来啦?休息得怎么样?”
时绮答应一声,有些好奇地看向虞晚身边的人。对方的眉眼和商随尤其相似,气质却更冷厉,比新闻照片里看起来年轻不少。
注意到时绮的目光,虞晚介绍道:“这是我先生,小随的爸爸,商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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