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花旗亲热完,云善踩着木头梯子下了炕,又去亲热西觉。然后再爬到兜明的身上趴着,俯着身子摸小丛。
小丛舒展了身体,翻了个滚,爪子抓住云善的小手。云善拉着小丛的爪子晃了晃,小腿有力地蹬在兜明身上。
兜明闭着眼睛一动不动,随便云善怎麽闹。
和大家亲热完,云善光着小脚跑去柜子边,自己开了柜子,从里面拽出一件绿色短袖,把短袖往头上套。
短袖套到头上,他脑袋钻不出来。云善顶着短袖站在那喊人,“花花,西西。”
钢蛋跳过来,把短袖从云善头上摘下来。云善拿回去,还往头上套。套上去脑袋还是钻不出来,他再喊人,“花花,西西。”
钢蛋又把他脑袋上的衣服摘下来。云善扯过衣服说,“我穿衣服。”
花旗,“山里有人,不穿短袖,穿小衫吧。”
云善知道小衫什麽,把短袖塞回柜子里,踮脚趴在那,从柜子里掏出一件蓝色小衫。
不是套头的衣服他自己会穿,就是穿得慢些。
云善自己把小衫套到身上,低头看到自己的红肚兜,才想起来肚兜没脱。他挺着小肚子站到花旗面前,“脱掉啊。”
花旗掀开他刚穿上的小衫,从后面把肚兜绳子解了。云善自己把肚兜拽下来扔进柜子里。
“你再找条裤子。”花旗说。
云善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染了好些颜色的白裤子。裤子是棉纱的料子,穿着很舒服。上面染的颜色大都是绿色,都是云善坐在草地上或者摘什麽东西玩的时候染上的。
他自己不会穿裤子,拿了裤子给花旗。
花旗从柜子里找出小袜子,把云善提回炕上。给他穿上裤子、袜子,再把小衫扣起来。给云善脚上套了一双绣着黄色老虎头的小布鞋。
云善被花旗抱下来后,在地上蹦了两下,跟着花旗去了院子里。
乌日善也起了。
兜明带着他俩一起走了趟拳。乌日善第一次跟兜明学打拳,不熟练动作。打完拳,他自己琢磨好久。云善在旁边很热心地教他。
两人又各自练了会儿剑,然后一块去墙边扎马步。
平时只有云善自己扎马步。今天有乌日善陪着,云善很开心,一边扎着马步一边和乌日善说话。
“小鸟。”有一只小鸟飞过。
“有草。”石板缝里长小草了。
“西西。”西觉从厨房里出来了。
他瞧见什麽都和乌日善说一下。惹得乌日善一直跟着他四处乱看。
陆虞起床后,扶着墙和大家打了招呼。张槐拿了凳子给他坐。
西觉今天又有了事情做,他准备给陆虞做个拐。在现代的时候他瞧见过别人用夹在胳膊下的拐,他决定按照那样的给陆虞也做一个。
吃完早饭,坨坨说要去山下学化妆,正好小丛也想去学做裙子。云善也说要下去玩。
花旗等着云善练完字,带着他们一起下山。
云善喊乌日善一起去玩,乌日善摇头,“你去吧。我不去。”乌日善知道自己在逃命,不能随便出现在人面前。
“不玩啊?”云善问。
乌日善点点头,目送云善他们出了云灵观。
妖怪们下山,在田间瞧见了梁家人。梁家还在割麦子。
梁文忠瞧见他们,说,“我还说你们今天得下山。”
“是不是去镇上找人?”
“人昨晚就找到了。”坨坨提着自己准备的化妆工具说,“今天下来想学手艺。”
梁文忠好奇地问,“想学什麽手艺?”
坨坨,“化妆。做裙子。”
梁文忠摸了摸额头问,“化妆是啥?”
“抹胭脂。”小丛说。
“你们都是男的,学什麽抹胭脂?”周勤俭乐起来。
“我们学了有用。”坨坨问,“你们会不会抹胭脂?”
“她会,找她。”王小花指着周勤俭笑。
“大丫也会。”周勤俭笑道,“我上回还教她呢。”
“她在家,你们去家里找她。”
大丫今年十三岁,这岁数能算上半个劳动力。不过梁家人疼孩子,没让她下地忙。留她在家里做饭,收拾家务。
周勤俭喊了在地里捡麦子的孩子们,“大狗蛋,二狗蛋,领坨坨他们家去。”
几个孩子怀里抱着麦子,带着大狗,一路跑到田埂上。
“你们来啦。”大狗蛋热情地打着招呼。
云善先应了一声,“嗯。”
“来玩呢。”昨天云善和大狗蛋他们玩了一会儿,已经熟了。坨坨和小丛来是有事要干,他来纯粹就是玩。
大狗蛋领着他们回家,把捡来的麦子丢到树下。二狗蛋他们也都把抱着的麦子丢在一起。
大丫拿着木推子正在推粮食,瞧见花旗他们跟着大狗蛋进来。她问跑到水缸边的大狗蛋,“谁呀?”
“山里的亲戚。”三丫抢着说。
大狗蛋拿着水瓢从缸里舀了瓢水咕嘟咕嘟灌了半瓢,然后把水瓢递给二狗蛋。二狗蛋喝完水,再轮到二丫、三丫喝。
云善扒在水缸边踮脚探头看里面的水。
三丫喝完水要把水瓢放回缸里,云善伸手接过,“我喝。”
他个头小,比水缸就高一点,拿着大瓢舀水费劲。
花旗接过瓢,舀了水先喝了一口。水已经被太阳晒热,云善能喝。
花旗给他舀了一点水,云善抱着大瓢仰脸喝完,前面衣服湿了一小块。
他把瓢放进水缸里,跑过去看大狗蛋他们推了木推翻粮食。他以为人家在玩,跑到大狗蛋身边跟着一起在粮食上跑。
“你们要学做裙子?”大丫笑着问,“山里是不是有女孩?咋不叫她们下来和我学?”
“他们……他们不会。”小丛说,“我会些针线,家里的针线活都是我做。”
“你做?”大丫吃惊道,“你一个小男孩做什麽针线活?”
坨坨说,“小丛手巧。做针线可好了。”
“除了他也没人做。”
“你娘呢?”大丫问。
“我们没娘。”坨坨说,“山里就我们几个。”
大丫捂着嘴,没想到山里小孩这麽可怜,竟然没娘。“你们等下,我去屋里找件裙子来。”
大狗蛋和二狗蛋把木推子绑在大狗身上,撵着狗翻粮食。云善欢快地跟在狗后面跑,铁蛋和钢蛋跟在他后面跑。
“你家狮子会不会拉木推?”大狗蛋问。
“啊?”云善停下来,铁蛋没刹住,脑袋撞在云善后背上,把云善顶翻在地。
云善自己爬起来。
大狗蛋说,“叫你家狮子拉拉木推?”
大狗蛋和二狗蛋把木推从大黄身上拿下来,递给云善,叫云善套在铁蛋头上。
云善让铁蛋趴下来,把绳子套在它头上。
“铁蛋,走。”
铁蛋站起来,云善领着它在粮食上走了两圈。几个小孩不敢靠近铁蛋,就在一旁看着。
三丫说,“你家狮子会拉木推。”
“正好和我家狗一块干活。”
钢蛋趴在树下,用爪子拨了些粮食来,趴在地上吃。花旗踢了下它肥大的屁股,“别吃这个。”
“要吃东西出去找草吃。”
钢蛋抬起头,把面前的粮食拨回去,老实地趴在地上不动。
大丫拿了裙子出来,教小丛怎麽裁布,怎麽缝。
大狗蛋他们又做了个绳套子绑在木推上,套在大黄脖子上。让大黄和铁蛋一起翻粮食。
现在日头大,铁蛋走了一会儿嫌热,拖着木推到树下趴着。
二丫说,“狮子好像累了。”
“那个呢,那个也会拉木推吗?”她指的是钢蛋。
“会。”花旗一口应下来。他把铁蛋身上的木推解下来交给钢蛋,又踢了它的屁股,“起来干点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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