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奇怪……
“……唔。”
宋临俞垂下眼不自觉地发出了点声音。
因为傅宴容当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地离开自己,此时他正直起腰,笑盈盈地将脸靠上了站在地上的宋临俞的肩膀。
修长而有力的掌心不疾不徐地并拢了三指,不紧不慢地按住了宋临俞的后腰,然后——
“哥……”
宋临俞忍不住颤了一下长睫。
本来以为自己暂时脱离了桎梏的、从水里捞出来的小鱼,此时又陷入两难的境地。料理他的坏心眼客人上下慢吞吞搅.玩着温软的鳞片,过了片刻后,干净的木地板上就被他吐出的水流浇.湿,滴答一声汇集成了小鱼所带来的小水洼。
有点太……
宋临俞整个人都红透了。
傅宴容吻了一下他的耳垂,笑着说:“怎么不走了?”
忍不住并.在一起的地方好像并不能完成行走的任务,傅宴容总是太清楚怎么把他处理到完全不能行动,只能呆滞地成为盘中餐。
但这可不行啊,戒指还没有拿到手。
很有耐心的傅先生鼓励着宋临俞往前行动,哪怕他还虚虚地把人拢在怀里——天地可鉴,不是他不想让人行动,是宋临俞根本站不稳一直往他身上靠,如同一株没有傅宴容就会垂落死亡的凌霄,无论如何也不想和他分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宋临俞才带着泣声,泪眼娑婆地恳求道:“哥哥,可不可以……少一点?”
“嗯?”
傅宴容不解地发出了疑问的声音。片刻后他寒玉般的指尖微微曲起,无名指懒洋洋地重新搭在了小指侧畔,十分大方地满足了宋临俞的要求。
宋临俞这才稍微能喘息一点,有些急促地呼吸了一拍,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。
没有办法,傅宴容哪怕只是随便碰一下也能做到这个地步,对他来说真的太超过了。
他终于能摆脱傅宴容的拥抱,往前走了两步,像踏在摇晃的水面上一样,碰到了那枚戒指。
珍重地捧着戒指回傅宴容怀中时,他脸上还挂着朦胧的泪痕,所以傅宴容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,笑着亲了亲他的脸,嘉奖道:“很棒。”
被夸这件事能让宋临俞一直欢呼雀跃下去,他羞赧地抿了一下唇,几乎都不敢去看傅宴容带着笑的眼睛,只能无比认真地捧着那枚素戒,郑重地问:“我可以……给你戴上吗,哥哥。”
宋临俞语气里的虔诚似乎要溢出来,仿佛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取乐,而是面临着真主视线,面对漫天神明而祷告的誓言。
……戒指啊。
傅宴容神情轻轻顿了一下,片刻后,才用一种宋临俞难得看不懂的神情低低地笑了笑。
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。
遗憾,怅惘,释然,还是惋惜……?
宋临俞无端变得手忙脚乱起来,他凑过去,急切又担忧地注视着傅宴容,好像很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但这样的神色在傅宴容脸上只出现了一瞬,下一秒,他就抬起眼,什么也没有说,径直给出了动作。
他修长漂亮的手指落在了宋临俞的掌心。
宋临俞不由得屏住了呼吸,没有再继续多余的动作,而是握住他的指根,将那枚蓝灰钻戒轻轻戴上,一点点向里推进,直至恰如其分地扣在了指根深处。
傅宴容指腹还带着由他带来的湿润的凉液,很容易就戴进去。
宋临俞不由自主地偏过头,从耳后到颈侧已经完全连成了一片烂漫的红,看他这幅样子,傅宴容慢慢勾了勾唇角,又重新偏头吻了上来。
这个吻胜券在握,因此多了几分属于猎手的,漫不经心地挑.逗。
先从眉间顺着鼻梁一路断断续续吻过,然后从容不迫地勾住了宋临俞的上唇吮.吸,不急不徐地辗转深入,过程缠.绵而又亲.昵,几乎要剥夺掉宋临俞所有的氧气与呼吸的能力,让他整个人都陷入名为傅宴容的幻境里。
戴着戒指的指尖顺着圆润的弧度十分淡定地摸.索着,毫不犹豫地穿过已经湿.滥得一塌糊涂的滩涂。
银亮的戒圈随着主人的动作卡进苍白的小鱼软肉里,让原本平静下来的小鱼微不可察地弓起身子,不安分地在砧板上跳动了一下,却被更大的力道按了下来。
“宋临俞。”
傅宴容叫了一下他的名字。
圆润干净的指尖被轻轻包住,接下来是第一节、第二节……再到无名指最下方的戒指,蓝灰色的戒指不由分说地没入,擦过最柔软的皮肤,卡在里侧,直至彻底消失。
金属是截然不同的感觉,像柔软埲肉里一粒无法忽视的沙子,时时刻刻都在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,你只能用更多的眼泪去磨合,直到把他含成一颗漂亮的明珠。
傅宴容的手指本来就被全数濡.湿,此时只要轻轻一动,就能很轻易地褪出来,把那颗漂亮的宝石留下去。
颤栗传导至全身,宋临俞不可抑制地抖了两下,恳求道:“哥哥,你拿着好不好,不要留——”
“可是我比较想给你。”
傅宴容无辜地笑了起来,看宋临俞一个劲用脸颊蹭自己求饶的样子,笑着说:“宝石很配你啊。”
可是,留下来的除了宝石,实在是什么都没有了。
没有哥哥的手,更没有他一直想要的。
宋临俞眼睛都被逼红了,一边持续不断地像亲吻鱼一样亲着傅宴容的脸侧。床单已经因为被水洗过而皱巴巴地黏在了一起,再这样下去,感觉一整晚都没办法干.掉。傅宴容看了一眼自己可怜的床,思索片刻,决定——
决定躺下来懒洋洋地用手枕着头欣赏。
谁让宋总前面那么有自信地拒绝了他的开后门请求呢。
不急。
宋临俞看到他这样整个人都呆了,眼睛震惊地缓缓睁大,有种三观都被颠覆的震撼感。
你要宋临俞吃橙子是不可能吃的,现在他哪里还有力气吃橙子,先不说他哥明晃晃地表示着我要逗逗你,就算真的胆大包天直接琦上去吃自助了也只能草.草对付两口,根本不可能让这条鱼缓过来。
“不要……”
宋临俞趴在他身上求他。
先是道歉,后来是撒娇,反正什么求法都用过了,什么称呼也都非常自然地喊了出来,什么哥哥啦老公啦,还有一堆不能听的,总之,非常非常可怜。
傅宴容一边听一边笑,那张脸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看了,笑得宋临俞一点脾气都没有,只能可怜巴巴地求他。
“我忍不住……求你了……求你了哥哥……”
宋临俞像一片含羞草一样蔫吧吧地垂下了头。
含羞草的根茎被人类掐着把玩,于是叶片也没办法收回,又因为实在是想要捕食到猎物,难耐地模仿着此前的经验,彻底红透了。
青涩的愿望直白地透过动作表露了出来。傅宴容身材那么好,隔着薄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紧实的腰线。薄肌覆在劲瘦的腰腹上,呼吸时牵出无比清晰的肌理,瘦而韧,透着谁都无法拒绝的张力。
粉丝平常在他发自拍照的时候总是暗戳戳地在下面评论,什么傅哥看看腰,哥让我们看两眼腹肌,一遇到杂志拍摄更是默契地形成了奇怪的大型默契,在摄影师和团队下面水灵灵地留下评论:“该拍什么你们都懂吧!不要那么不上道!我哥除了脸有的是地方能拍!”
粉丝们最大饱眼福的时候就是在电影里,为了衬托人物心情,导演总是会在某个伤情片段安排一场漂泊的大雨,这个时候粉丝们会一边被傅宴容精湛的演技折服,一边大快朵颐的欣赏着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,任凭眼泪从唇角留下。
总之,作为傅宴容的前助理,以及谁都不知道的现生傅宴容超话中那位静好勤恳能干的小主持,宋临俞十分清楚傅宴容的腹肌有多馋人。
嗯……
毕竟会被看到的机会很少。
所以,就是这样很多人平常看都看不到的好身材,他现在却随时随地看个够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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