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亦燃感觉有些奇怪。
要是那些异能者都处理不了,那应该是很厉害的畸形种才对,怎么会被简单的一些木板之类的东西就封闭在了金泰商城里?
“大多数畸形种都畏光,但我听说也有喜光,甚至没有光就无法动弹的畸形种,”徐悯突然开口了,“我猜是这一种。”
“这些也只是我们听说加猜测的,毕竟都过去几年了,是不是那样还得验证了才知道,反正总之不是什么好兆头,下次去我也跟着看一看,然后再想办法,”莫莉道。
池亦燃道:“那就先这样。”
回了家,池亦燃先简单洗了个澡,然后去做饭。
做完饭出来时,纪槐冬正在沙发上摆弄猫猫们。
“喵呜~”兜兜用屁股挤开打火机,大摇大摆地让自己正好坐在纪槐冬怀里的中间,朝纪槐冬卖萌讨好。
打火机被仇敌挤了,顿时大怒,用爪子去抓兜兜的猫屁股,被站在兜兜背上的巧克力豆摸了一把鼻子,站在沙发上疯狂地打喷嚏。
吃完饭,池亦燃拿出那本手抄本,他现在每个晚上只要有空,就会看几页。
手抄本的主人习惯在上面加入带有个人情感色彩的日记类句子。
这个手抄本的主人似乎原本正是在锦中城植物研究所任职的研究员,池亦燃估摸着他的年龄应该很大,因为对方偶尔出现的一些观点都很古板。
通过偶尔出现的抱怨句子,池亦燃揣测锦中城研究所似乎在对植物进行什么新研究。
手抄本的主人接受不了这种研究,和项目的研究人吵了一架,选择了从研究所出走并开始环游世界,顺便做记录。
“我和他大吵一架——准确说只有我在不停地说话,而他始终都是那副不痛不痒无所谓的样子,太可怕了,他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。我能感觉到有无数双垂涎的眼睛盯上了他,天哪,难道大家都认为这是什么了不起的研究吗?他会付出代价的,我保证。”
池亦燃盯着这行写的乱七八糟,一看就满含着书写者怨怼的文字看了一会儿,关上了手抄本。
对于锦中城研究所内部的纷争,这个和他没有什么关系,他的兴趣不大。
他还试图从这本书里找到关于人形畸形种的信息,可惜没有。
刚放下书空下手,一直在观察他的纪槐冬立马爬到了他的怀里。
池亦燃问他,“这本书写的还挺有意思,你要看看吗?”
纪槐冬明显对那个没兴趣,打了个哈欠,问:“今晚可以吗?”
莫莉还没有给池亦燃安排新的活,所以明天他不用早起出去,只需要和纪槐冬忙活一下种植的事情。
莫莉只说先种一小块地试试水,用不了几个小时就弄好了。
池亦燃知道虽然她没说,实际上还是对纪槐冬会种植技术有点儿怀疑。
这个正常,要是池亦燃没见过纪槐冬种东西,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相信的。
“今晚可以,要么?”池亦燃把下巴搁在纪槐冬头顶上,小声道。
纪槐冬嗅着他的信息素味道,似乎有些意动了,惬意地眯着眼睛道:“我说什么是什么,对吧?”
池亦燃“嗯”了一声。
纪槐冬双腿撑在沙发上,抬头去吻池亦燃的唇,两个人气息交缠,信息素的味道开始蔓延,情/欲的味道渐渐将两个人包裹住。
纪槐冬不知疲倦地向池亦燃索求着更多的体温,池亦燃有些招架不住,神智随着淡淡的苦涩气息开始溃散,开始无意识地回以抚摸。
衣服被拽的凌乱,紧贴的滚烫的肌肤,杂乱的呼吸声即将将两人拖入欲望的漩涡——
“等等,”池亦燃突然反应过来,按住纪槐冬抓住他衣服的手,“猫。”
两个人往旁边看过去,三只猫果然站在沙发檐上,齐刷刷地盯着两人。
第59章
池亦燃顿时有了一种干坏事被孩子看见的羞耻感,赶紧爬起来随便整理了下衣服。
尤其是兜兜这个机灵鬼,它偏着脑袋看了一会儿,没看懂两人的行为,但是下意识把爪子放到身边的水龙头身上,试图模仿两人的举动——
池亦燃飞快把猫收到了卡牌里。
希望猫过一会儿就能忘掉吧。
“哎呀,”纪槐冬把头埋在他怀里,闷闷地笑了,“在孩子面前颜面尽失了。”
他被一脸仓皇的池亦燃逗乐了。
明明是纪槐冬一开始撩拨他的,竟然还反过来笑话他。
池亦燃真有颜面尽失这种感觉,他有些挫败地抱住纪槐冬,“别说了……”
纪槐冬伸手揽住他的肩膀,“现在可以了吧?”
池亦燃附身吻住纪槐冬,在交缠的呼吸中呢喃道:“坏蛋。”
逐渐有了感觉时,纪槐冬突然轻声道:“唔……就这样把衣服弄脏吧。”
池亦燃繁忙中回道:“你去洗吗?”
纪槐冬喘息一声,抱住他的肩膀,耍赖道:“反正你会洗的。”
池亦燃也忍不住笑了,“浪费我的劳动力。”
纪槐冬亲了亲他的脸颊,“要不要给你些奖励?”
池亦燃收下了“奖励”,道:“今天你的话好多。”
纪槐冬咬了一口他的肩膀,不搭理他了,一时间只能听得到杂乱的喘息声。
不知道多久后。
“我喜欢……这个,”纪槐冬满足地把下巴搁置在他的颈窝里,叹息道,“姿势。”
池亦燃其实也有同感。
这样面对面的拥抱姿态,可以很轻易地蹭上爱人的唇,心脏也贴的很近很近,时不时能感觉到,在浓烈几乎要把神智融化掉的热度里,在爱人的温度中滋养的雀跃的心跳声。
池亦燃默默看了一眼客厅明晃晃的茶几子,还有正在作为承重物随着动作“吱呀”作响的旧沙发。
就是这样的环境感觉好怪……虽然明明也是自己家,还是有一种露出的羞耻感觉。
可能对池亦燃来说,只有卧室才算是真正私密的地方吧。
“你小名叫什么?”
休息的间隙,纪槐冬抵着他的耳畔问。
“我的小名?”池亦燃疑惑道,“问这个干嘛?”
纪槐冬不正面回答,“燃燃?”
池亦燃笑了笑,“被你猜到了。”
纪槐冬拍了拍他的头,“燃燃乖。”
池亦燃笑道,“我们两个谁是小孩啊?”
“那又怎么了,”纪槐冬问,“你是小孩。”
“我才不是,你比我小,”池亦燃道。
正好也对纪槐冬的实际年龄感兴趣,于是池亦燃问道:“你有多大,18?19?”
虽然是猜测,要是纪槐冬说他实际年龄小于18岁的话,那池亦燃会很有负罪感的……
“我?”
纪槐冬趴在他肩头懒洋洋打了个哈欠,“我24了。”
池亦燃惊住了,“什么?”
他不可置信地把怀里人掰起来,“你说的是你24岁了?我不信,看看你的身份……”
这里的人哪有身份证,池亦燃紧急刹车。
纪槐冬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很有意思,道:“我骗你干什么。”
池亦燃默默消化了这个消息一会儿,很小声埋怨道,“现在有负罪感的应该是你了。”
刚把纪槐冬捡回来的时候,纪槐冬对待他的态度那么差,池亦燃也没和他计较,池亦燃的脾气好只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就是觉得纪槐冬比他小,自觉带入了兄长的身份,发挥中华文化优良的尊老爱幼美德。
谁能想到纪槐冬只是看着小,实际年龄竟然比他还大。
“你多大,21?”纪槐冬问。
池亦燃挫败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为什么纪槐冬猜他的年龄就猜的这么准。
“这个不怪你,”纪槐冬道,“我在之前的避难所,也老是有人猜错我的年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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